身前跪坐的不是别人,

正是东方朔。

“臣闻陛下所言,并非特来传告陛下,只是...”

“只是什么?”

“来和陛下共赏。”

刘彻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朔,

“你们都是唇枪舌剑之流,朕说不过你们,但朕也不傻,知道你是来讥讽朕的。”

“微臣不敢。”

“呵呵,”刘彻懒得和东方朔绕圈,绕多了容易把自己绕进去,望着宫外松木,自语道:“松木楚楚可怜,难为栋梁之材。”

小猪也是老阴阳人了。

借物喻人。

你说的再好,熊儿不也没用曹充术嘛。

为啥?曹充术就如这松树,根本就不是栋梁之材。

朕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啊!

东方朔面色如常,回道:“日月同抱,焉有何施?”

东方朔回的也犀利。

整日被日月辉耀,就算不为栋梁,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刘彻笑笑:“曹充术政论,倒与你相似。

熊儿不愧是朕的儿子,早就看出了,与民让利,是大祸之始,民不可知义,朕听说得罪官员灭国的,听说过得罪商人失势的,却没听过不与民如何坏了事。”

在刘彻看来,基本盘从来不是百姓。

割同姓,官员,商人的时候,刘彻还要想一想,可等到割百姓时,刘彻想都不想。

“朕没否认曹充术是个人才,找来当账房倒不错,只不过此等狂才太难驯服,得不偿失,熊儿倒是厉害,闹完这么一出后,曹充术以后活着就不为别的了,就为熊儿活了。

朕岁数大了,玩不过你们啊。”

东方朔一阵沉默。

“怎么?朕要你说话时,你又不说了?”

刘彻眼神玩味的看着东方朔。

东方朔直言道,

“佳。”

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