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合理,”田千秋点头,“也符合金公的性子,不过,恐怕曹充术是不会见他们的,非但不会见,还要把他们都打出来。”

卫律惊道:“不见也就罢了,为何还打人呢?这等人完全没法用礼规化。”

“这你说的是,除了一人,谁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田千秋感叹道,“这也是个机会,大司农署的仓粮账早些算完,对我们才是好事。”

苏武说道:“田鸿胪,但您方才说过,此人不会去司农署帮忙的。”

田千秋起身,

“是,所以才要我去啊。”

.......

“陛下,微臣无能。”

新宫内,金日磾顿首,满脸惭愧。

刘据案几上放着的是笼统账目,数十次的计算结果,均是不同,而且更有几处差值极大。

没有回答声,只有翻阅简牍的声音,

“朕不怪你。”

按下简牍,刘据看向金日磾。

金日磾并没有因陛下的安慰稍减愧色,在他看来,臣子就是要为陛下分忧的,现在反而是为陛下增忧!

“你再看看。”

刘据把简牍推到一旁,在金日磾身边跪坐的霍光起身捧过,看过后,霍光也是眼皮发紧。

“你觉得呢?”

刘据问道。

霍光如实答道:“算术确太过庞大,但微臣以为,大司农署不该以难算为由。”

刘据没说什么,抓起衣袖,看向身边的霍去病,

“表哥,去帮我拿个算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