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骨子里就流淌着酷吏的血液,再加上久在东宫熏陶,这气势一压下来,寻常百姓直接胆颤,

黄大哪里解释的明白均输平准,只听过徐主傅提过一嘴,就学来了,

支吾道,

“就...就是均输平准啊...”

黄大的语气也不自信了,下意识身子护了护,

李陵敏锐注意到,他身后是两大袋米粮!

张安世现出了,在太子殿下面前完全没有过的雷厉风行,

拧眉肃声道,

“谁教你这么说的?!”

“是我们县的徐主傅。”

“均输是均输,平准是平准,你可知道,均输平准是两事!岂能混在一起?!”

对上黄大茫然的视线,张安世自己说的太晦涩,重整思路又开口道,

“均输是把送上京的朝贡,分于各处去卖!人家有专门的均输官做这事!

平准是官府备资,用来平抑物价的,均输或有可能把一些米粮铁盐囤积,但这二事没多大关系!此为一!

更重要的是,这二事都有专门的官吏去做,你们怎可能掺和进来?!

就好比县衙刑棒不够了,找几个老百姓去兼个刑棒,你觉得能有这事吗?!”

黄大有着市井的精明,却无大智慧,但张安世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耳边没来由响起阿翁激动的声音,

“有好事能落到咱们头上吗?!”

徐主傅说了一通专业名词,这些铁户哪里能听明白?稀里糊涂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