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叫不出他们名字，就都只是点头。

考公魅力也就在这里。

斗争再激烈，再不和，也会维持表面关系。

且，大一级真就大一级，那怕是敌对关系，也得老实问好。

同样，就算是正处级的要针对下面一个小科员，也只能冷处理，发放，调离，而无法革职，更无法公开羞辱。

进了这道门，最起码就有了体面。

电梯来到十五楼，到会议厅门外胡亮就停下了脚步，恭维说道：“方副会长，我在外面等您。”

“嗯。”

方正点点头，走了进去。

会议厅中已有不少人就位。

主位上，招商会的会长也已就位，方正看了他一眼。

五十出头，气质不显，头发掉了一半，两鬓斑白，看不出一点身居高位的意气风发，只有岁月沉淀后留下的痕迹。

招商会会长，李建峰。

方正在看他，他也注意到方正，看方正的眼神里燃起一股希翼的光芒，但很快又断灭，化作一丝嘲弄。

显然，他不认为方正入场这里就可以改写招商会格局。

“方副会长，请坐这里。”

旁边一位负责招待仪式的下属笑着将方正带到属于他位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