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我的手写稿,里面详细卷写了关于去年薛同志失踪那晚,我的所见所闻,包括时间地点,当初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顾团长,是我为了一己私欲隐瞒事实。

薛同志远赴黑省的那晚,靳川出去过,开车出去的,就是他二十岁生日我母亲送他的那辆吉普车,想要细查,肯定能查出端倪,我虽不知他对薛同志做了什么,但对方的死和他肯定脱不了关系,这些年他的路越走越窄,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教养好,以至于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苏念念做梦都没有想过手足相残的事会发生在靳家,她比谁都清楚靳楼有多疼爱这个弟弟。

“真的给我?你就不怕我查他?!”

“因为是我给你的,所以你不会查,除非靳川真的犯到你头上。”靳楼笑了笑,他俯身看向苏念念,一字一顿道:“答应我,如果哪日靳川真的做出了伤害你的事,不要犹豫,亲手送他进派出所,这是对我最好的交代,念念,你不用觉得愧对任何人。”

“那你呢?你会站在谁那边……”

屋内的黑暗模糊了靳楼脸上的神情,他笑了。

“我永远是你这边的啊。”

不管如何,事情总算有了点可靠的线索。

苏念念攥紧了手中的信件,真心实意道:“谢谢你。”

“我?!念念,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唤我的,你还能再叫我一声哥哥吗?”

“……”

自从被顾知野捉弄后,她再也没法直视这个称呼,哥哥一惯是在某种情况下对顾知野的称谓,苏念念轻咬着下唇,说了声‘抱歉’后转身离开了书房,那边的高山月已经确定了高婉的精神状态,算是无功而返。

目送着两人离开,靳楼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靳川归来,他看都不看在院里玩耍的高婉,自顾自道:“哥!苏念念他们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