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几天我都没下过床。
是的,我们做了。
虽然一开始沈宸的技术烂的令人发指,但胜在熟能生巧,具体的细节你们就自加想象吧。
但是再放飞也不能忘了正事。
一是我俩选了同一所大学,不过他选了法律,而我则奔向了物理。
第二件事就比较重要了,沈宸说要和我去申请成年意定监护。
惭愧地说,我没听懂。
这能怪我吗?我又没学政治!
但这事儿我才不会明问,于是我偷偷地上网搜了什么意思。
成年意定监护制度:具有完全民事行为的成年人,可以与其近亲属、其他愿意担任监护人的个人或组织事先协商,以书面形式确定自己的监护人。
这个制度在圈内也被成为合法的“结婚证”。
申请这个我肯定是没意见的,但是沈宸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我表达了我的疑问。
沈宸沉默了一会儿,错开眼神:“……那天你晕过去后,在医院躺了两天,却有好几次心脏骤停……差点进了icu……当时未成年确实没办法,可我害怕以后万一再出事,我连在你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资格都没有……”
在跟我有关的事上,沈宸成了某种意义的悲观主义者。
我也沉默了,这是我第一次听沈宸上这件事。
也是,我能醒过来,对他来说应该就是最好的事情了,过程中的惶恐不安他会独自消化。
我只要一想当时的情景,就心疼地喘不过气儿。
我眼眶一热,走上去亲了下他的嘴角,努力平静语气:“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吗?”我抬眼看了下时间,“现在能去吗?时间还早,结束后我们还能约个会。”
我们经历过太多亲人的离去,
却没做好对方不在的准备。
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不幸,
那我们希望对方是唯一一个能决定自己生命选择的那个人。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