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后的除了汪月,还有一脸震惊与愤怒的宋行知。
宋行知快步至乔荞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压低嗓音道,“你在干什么?快随我回去!”
乔荞却冷冷的甩开宋行知的手,她仰头看他,语气冷漠:“宋行知,晚了。”
宋行知蹙眉:“我知道你心有怨气,可此事不能做儿戏,你可知......”
乔荞打断了宋行知接下来的话,斩钉截铁道,“我知道,流放之罪是大罪,一旦定夺再无更改可能。”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来!”宋行知呵斥道。
他用尽了力气,想要将乔荞带离顺天府前,可乔荞膝盖却如同粘连在地上一般,无法挪动分毫。
乔荞语气平静:“我来,自然是心中有愧,不愿做革新政律下的漏网之鱼。”
在宋行知惊愕的目光下,乔荞由木槿搀扶着起身。
她越过宋行知,径直走到汪月面前,高声道,“罪妇乔荞,谋害亲眷、参与私盐贩售,本该罪无可赦被处以极刑,如今承蒙圣恩,留小命一条,心中却时常有愧不敢安眠,只求能追随宋河一起流放边境,以此赎罪!”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只觉着此事骇然悚闻。
他们或多或少受过乔荞恩惠,对乔荞的话自是全然不敢相信的。
只是她话已至此,哪怕旁人再不信,她也免不了流放之罪了。
“本官今日在早朝上也得天子密诏,传天子口谕,状元夫人乔荞伙同宋河走私官盐一事证据确凿,判处流放之刑,永生不得回京都!”汪月高声宣判道。
宋行知额头青筋暴起,他发怒道,“胡闹!她是状元夫人,按照政律理应减轻或赦免处罚!既是圣上密诏,那等我明日上朝再问!”
说罢,宋行知就想要带乔荞快步离开。
可乔荞却正色道,“宋行知,你难道想要抗旨不成?”
这一声中气十足,仿佛自己被判流放一事一件值得传颂的光耀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