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太仆寺少卿之女贺氏,也被封了个常在,搬去了......钟粹宫。”
“钟粹宫?”宋昭扬手打断了小福子的话,疑惑地问:“舒妃死后,钟粹宫便空置着无人居住。那地方没有一宫主位,怎么要她搬了过去?”
小福子沉声道:“这正是奴才要说的......钟粹宫如今有了新的主位。是蒙古王独女如娜仁。她得皇上看重,赏赐了嫔位,是为如嫔。”
宋昭用护甲闲闲挑弄着手边的一簇茉莉,默了少顷,才道:
“我原以为她能得个贵人,如今看来倒是我小觑她了。不过入宫封嫔也不是没有先例,如今正是启朝南征北伐征讨各国之际,蒙古部族与颖妃的母家阿达胡部,皆出兵相助。
虽说他们是隶属地,但到了用人之际,他们的身份便与亲王无异。皇上给她嫔位,实则也是在安抚她的母家。”
这道理小福子也明白,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地说:
“只是如此一来,如嫔便要和娘娘您平起平坐了。她那性子,比之宸妃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也是个头疼事。”
宋昭唇角勾起一记轻巧的笑意,不以为然道:“旁人给她脸面,她也得能自己拾起来才算福气。皇上抬举她给了她嫔位,但能不能坐稳那位置,还得瞧她有多少本事。”
小福子道:“今夜新妃于绛雪轩除秽祈福,那地界被下了宵禁的令。待到明日一早,册封的旨意搬下去,这事儿怕就要尘埃落定了。”
宋昭扬眉看他,“是啊,可挖坟一事,不也都是在夜里吗?你且等着瞧,看咱们如嫔娘娘,今夜是如何自掘坟墓的。”
说罢,她瞧着手边茉莉实在开得茂盛,香气扑鼻要人闻之身心舒畅,便又问:
“本宫问花鸟司要的茉莉都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