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皇后对此倒受用得很,瞧着脸色都好了许多。
这天夜里,萧景珩自然是留下陪伴了皇后一夜,白瞎了宋昭那儿准备了一大桌子佳肴。
第二日一早,萧景珩去上朝后,
皇后脸上丝毫不见病态,愈发显得容光焕发。
她享用早膳时,霜若入内来报:
“娘娘,冷宫的赵氏疯了。”
“哦?”皇后略微一滞,又继续饮起了粥,“怎么个疯法?”
霜若道:“看守冷宫的侍卫说,她像是忆子成狂,每天都抱着块枯木在冷宫里瞎晃悠。蓬头垢面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人怕是废了。”
“忆子成狂又有何用?”皇后冷笑着摇头,“等她死后于黄泉路上,她哪来的脸面,去见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不足月的孩儿?”
霜若一边替皇后布菜,一边阴损地笑道:
“是呢~原本健健康康的小皇子,没病没灾的,赵氏竟自己打掉了他?还妄图栽赃懿嫔,以此惹皇上猜忌,要皇上与娘娘离心?简直是痴人说梦!”
当日,皇后在得知舒妃有孕后,曾问过给舒妃安胎的章太医她这一胎的情况。
章太医说舒妃这一胎胎像稳固,一切无恙。
可皇后又怎么会容许,后宫中有人把孩子生在她前头去?
皇后想起前阵子祖母离世后,她曾拉着舒妃喝过数次酒,那时正是舒妃有孕而不自知的时候,
于是她便问章太医,“舒妃这一胎诊出有孕时已经接近两个月,她不知情,本宫也不知情,曾与她喝过好几场醉酒。这事儿对皇嗣并无影响?”
“娘娘宽心,并无影响。”
“那你就让它有影响。”
皇后阴沉着眸色的一句话,吓得章太医登时浮了一脑袋的汗,
“皇后娘娘此言何意?”
“你去告诉舒妃,就说因为她孕初醉酒的缘故,那孩子胎里不足,至多可以保七个月。且即便早产生出来了,也是个养不活的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