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了,吼过了,

力竭的她伏倒在冰凉的地上,凄惶地摇着头,

“前阵子太医告诉臣妾,臣妾因为小产伤了宫体,此生都不能再有孕了......臣妾知道,您永远都不会再正眼瞧臣妾,臣妾也恨透了这样的日子,恨透了在宫里每一个孤寒凄楚的夜。”

她强撑着身子,再度恭谨跪在地上,向着萧景珩叩首三记,

“臣妾实在是累极了,但求皇上不要牵连臣妾的母家,且给臣妾赏赐一个痛快。”

舒妃的母家远在隆城,

父亲是平乱勇将,对于启朝平定外乱,震慑番邦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所以萧景珩不会处死舒妃,

他不会因为后宫的旋斗,而牵涉到自己的江山。

他盯着舒妃的眸色冷了又冷,终是无情开口,

“朕不会处死你。江德顺,传朕旨意晓瑜六宫。即日起,将舒妃贬为庶人,幽居冷宫。非死,不得出。”

一句话,便是要将舒妃生生世世都困在这金丝牢笼里。

彼时,江德顺已经着人要将舒妃带下去,

而舒妃却挣扎着哭喊道:

“皇上!为何!臣妾一心求死,为何您偏要将臣妾囚禁在宫中!?为何!”

对于她泣血的发问,唤来的仅是萧景珩淡淡的一句回应,

“你若自戕,朕定会问罪你九族。把人带下去。”

这宫里头的大多数女人,

在萧景珩眼中,皆不过是一枚可善利用的棋子罢了。

棋子生死尚且不重要,

他又怎么会在乎棋子是否会被这吃人的后宫给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