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早上,宋昭洗漱添妆之际,织花捧着朝服从浣衣局回来了。
她入寝殿时脸色瞧着有些不大好,云杉也少不得要念叨她两句,
“怎么去了这样久?还说要惜影去找找你,再晚可就要耽误时辰了。”
她一边碎碎念,一边从织花手中接过朝服。
但刚一上手,云杉就察觉到了不妥,“呀,怎么是湿的?”
她摸着朝服外层深褐色的缎料,有很明显的潮气从表面透出来,似乎清洗过后还没有彻底晾干。
织花忙解释道:“奴婢去取衣裳的时候发现衣裳没有干透,也问了浣衣局的宫人。宫人说这两日冬寒,衣裳洗净后不易晾干,所以才会这般。”
宋昭将这件差事交给她去办,如今出了岔子,她心里自然惶恐。
见大伙儿闷闷的不说话,她立马找补起来,“但是也只有外面这一层是湿的,奴婢摸过了,里面的内衬是彻底干了的。”
她将朝服的内衬翻出来,云杉上手摸了摸,确定内衬干透了后,才道:
“内衬是干的,最起码不会沾上寒气。要不小主先穿上吧?等下辰时咱们就要赶去宁华门和行队汇合,太后今日也在,小主不宜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