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新买的院子,让这人死在这里,也不太吉利了些。
她上前,掀开男子身上的衣物。
他前胸上好些伤,有些是陈年旧伤,只能见浅浅的伤疤;有的刚结痂,露出粉色的肉;有的还是新伤,正往外渗着血。
胸口上方,还有一个极深的血洞,应是箭伤,看得叶青菱头皮发麻。
这么多的伤,还是新伤叠旧伤,叶青菱猜测,这人,许是个军人。
她素来敬重军人,决不可能坐看他死于自己院中。
看着他胸前的血洞,她蓦然想起了徐太医。
半年前,她替施宥安挡箭,伤势极重,是徐太医把她的命救回来了。
这人既是施宥安的好友,徐太医说不定也认识,应当愿意帮这个忙。
叶青菱在男子身上搜寻了一番,发现他手上戴了枚玉扳指,想也没想就撸了下来,和她之前从他身上取下来的玉佩、玉冠放到一起,叫了辆马车,匆匆去了徐府。
徐太医告老还乡之后,虽在云州开了医馆,但都是有由他两个儿子经营,他自己已不太替人看病。
半年前愿意救治她,也是看在施宥安的面上。
后来宋父在狱中受了刑,性命垂危,也是她求了施宥安,徐太医才愿意去救治。
她要想找徐太医,也只能去徐府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