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州瑞都回云州宁远县,约莫十来日的车程。御林军的暗卫赶车技术好,又稳当又快捷,本来怕俩个姑娘受不住这马车太颠簸,刻意放慢了速度。然而覃宛和凝竹都是耐得住苦头的人,加之覃宛归心似箭,一直催促他们速度快些。
路上能不住店打尖就不费那些功夫,将就在马车上睡一晚便是,反正够宽敞。
十来日的车程硬生生挤压成五六日。
等到了宁远县的时候,俩人鬓发散乱,一脸憔悴的模样。
饶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一路的风尘仆仆。
覃宛身体虽疲惫,但精神却是极好的,瞧着越来越近的清平巷,既激动又紧张。
当初被掳走到现在,竟一晃半年过去了。
同娘亲还有弟弟妹妹,已经许久不见。
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在巷口时,马车停在了覃家宅院门口。
近乡情怯,覃宛率先扶着凝竹的手跳下车,打量着满是刀痕的大门,触目惊心,忍不住伸手抚摸:
“这是……”
凝竹哽咽着:“那日巴图十二军来覃家搜查我的下落,是他们用刀劈出来的。”
“这么久了,怎么婶娘也不让人换门呢。”
覃宛涩然的缩回手,眸中聚起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