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发了两个小时的呆,手脚冰凉,那白玉瓶还搁在她怀中没有拿出来用。听见俩人的声音,覃宛仿佛才回过神来。
她和陆修远出了什么矛盾?她就是不知道和陆修远出了什么矛盾。
她只知道今日陆修远对她做的事,说的那些话,每一件拿出来都足以让她离开他。
覃宛自认自己向来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不会轻易同人交浅言深,她同陆修远亦是经历诸多风雨才有那般生死相许之情。
可她绝不会接受对方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踩在地上,她做不到无动于衷,无论是出于任何理由。
可是她呆坐在这里,竟给陆修远找了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他一定是不得已才这般对她。可是想来想去,她也想不通为什么?
他想用这个方法逼自己离开他是么?他是不是累了,不想为了她屡屡陷入生死险境中了。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为了保护她不得已这么做?
想着想着,覃宛落下泪了。她怎么这样啊。陆修远都这般羞辱自己了,还给他找理由?是不是从一开始,这就是陆修远要的结果?千方百计让自己爱上他,在她最爱他的时候,给予她致命一击。
如果是这样,他成功了。她的心血淋淋的一片,短短一日,就被他几句话挖空了。
“是不是他负了你?是不是?”葛朝云按捺不住,小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