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她做的吃食都没能救陆修远,天下还有谁能救他呢?
这一日的情况更不好,汤粥已经喂不进陆修远的嘴里了,覃宛硬是喂了他两口,没一会儿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吓的覃宛手忙脚乱的带人给他收拾干净,不敢再强来了。一番折腾之后,覃宛白着脸走出船舱。天色阴阴沉沉,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长菰死了,赫勒塔也死了,金家守卫多数伏法,虽未查到那金宫主的下落,可就陈一来报,金主顾这个商号如今像是在大燕消失匿迹一般,没了动作。
一切原本都在向好,分明很快能带陆修远回去见娘亲了,为何偏偏他又倒下了。
江浪拍打着战船,饶它用尽了力气,也撼动不了这庞大的巨物。一滴泪缓缓掉落,啪嗒一下融入白浪滚滚的江水中,再无丝毫痕迹。
“覃娘子。”
覃宛怔怔的侧过头来,江风将她鬓边的发丝扬起,吹干了眼角的那一滴泪。
“陆统领有何要事?”
覃宛嗓音沙哑,显现出浓浓的疲惫和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