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孤眯了眯他鹰隼般的褐色双眸,并没有在意刚才寒仁和覃宛的对话,反而继续上下打量着覃宛,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覃宛小心翼翼的点点头,她借了娘亲的姓,凝竹的一半名字,应该不算说谎吧……“你家乡在何处?因何难逃到这里?”
苌孤又细细问了两句。
“我是云州人士,家中遭了洪水,又和弟弟妹妹还有母亲走散了,只能往南逃到江州来。”
“路上还有被人绑走,绑到一艘大船上,昨日那大船刚靠岸,我就趁着人下来搬货,悄悄逃了出来……”
“大船?什么大船?”
苌孤的眼神一眯,锐利的目光直直对上覃宛的,仿佛要将她从头到尾给看穿。
覃宛装作被他的语气吓到的样子,惊慌的低垂了眼眸,然而眼尾却悄无声息的露出一分笑意。
大鱼果然上钩了。
“就,就是一艘大船,开得可快可快了。我被人打晕关在那船的仓库里头的,那仓库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那铁门我怎么打也打不开,使劲敲也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