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思乡之情,却毫无规划筹谋,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覃宛的话比方才之言更刺痛人心,杀人却不见血。
“你,在此处既无归宿,又憎恨那个生养你的地方。”
“所以才会在意那些虚名,什么真名假名,什么回乡之愿,都是空话。”
覃宛见琨阇软硬不吃,话说的更狠了,简直是利刃割肉,寸寸不留情。
琨阇的神情一下溃败了,他紧咬牙关,眼中含泪,嘴角竟被气的沁出一丝鲜血。
“哥哥,哥哥!”
凝竹扑上去,帮他擦去嘴角的鲜血,她转头对覃宛道:
“覃娘子,我们兄妹欠你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可请覃娘子口中留情,别这般伤我哥哥。”
“我哥哥是真心的,他不是你口中那般虚伪图利之人!”
凝竹一时激愤,连一声覃宛姐姐也不愿意叫了。方才覃宛说的话,虽然句句在指责琨阇,可又何尝不是在说她呢!
覃宛闭了闭眼睛,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