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从前在母家无忧无虑,唯一害怕的事是算错账本被母亲责罚。
可自从嫁与李家,操劳一家不说,还要相夫教子,为了怀上麟儿受了如此多的苦和罪,却落到这个下场。
这一切到底是为何?
难道自己命该如此么?
李举人沉思半晌,拧眉对覃娘子说了一句:
“覃娘子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这的确是我李家的家事,不劳覃娘子烦忧。”
覃宛问了一圈,内心已将答案猜了七八分,可具体如何她还不能下定论,便道:
“是民女逾矩了。覃宛这就告退,望李夫人保重身体,切莫过度伤悲。”
骡车离开李家的时候,天色已经趋黑。
到家时,她跳下骡车,秦氏正马不停蹄的炸臭豆腐,今晚生意不错,可把她忙个半死。覃宛二话不说,先系上围裙上前帮忙。
秦氏责怪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去个李家去了这么久?把你老娘忘到八百里外了。咋的,人李家夫人又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