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嗯了一声,“也好,去看看吧,刚才村长说的我都没听明白,怎么一会税一会赋的?到底有多少名目?”
宋砚和她并肩出了院门,边走边耐心给她讲解。
“田赋是两个部分,田是田租,之前是三十税一,现在要改成十五税一了,另外还有赋是按人头交的,一人一年是一百二十文,除了人头赋,还有户赋,每户常年是二百文,除此之外还有更赋徭役,给皇帝献礼的献费等等——”
江清月听得一脑门的官司,就差爆粗口了。
“那咱们家呢?我听说秀才不是可以免税吗?”
宋砚苦笑着看了她一眼,“你听谁说的?秀才之家的确可以免粮两石,免徭役两人,但是剩下的还是要交的。”
说话间,夫妻二人已经慢悠悠地来到了晒谷场。
这几日,晒谷场一直热闹非凡,众人还都为保住了粮食而兴奋不已。
眼下听说要增加赋税,而且等不到年底现在就要交,晒谷场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人还没到齐,就已经有人开始在叫嚷了,“村长,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朝廷当官的难道不知道今年是啥情况吗?”
“是啊,前面干旱了那么久,虽然下了一场雨,但是咱们这收成比去年已经少了不少了!更何况又来了蝗灾呢!”
村长见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便摆了摆手,语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