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很久,炎炎烈日射在我身上,我能明显的感觉到皮肤在缩紧,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太阳从火辣到没了温度一般,我气喘吁吁,停下脚步。靠在一棵大树上,失魂落魄地低下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念念哭泣的脸庞和陈浅愤怒的眼神。
我转过身,看着天边的明月,心头却像是被乌云遮住。
左右睡不着,索性起身倒水喝。
来到客厅,见客厅的暖光亮着,诗然还在专心致志地织着毛衣,橘黄色的灯光洒在她身上,映出一片温暖。弗兰德安静地在一旁陪着她,诗然时不时同他说些什么,弗兰德都有回应。
见此,我心里还有些紧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弗兰德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他始终保持着很好的距离,那是主人和管家之间该有的距离和规矩,不越界半分。
诗然抬头看到我,眼中满是疑惑:“嘉锐,你还没睡啊。”
我点点头,接了一杯水,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诗然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在她旁边,哪怕她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许多。
“妈,您怎么还不睡?”我轻声问道。
诗然温柔地笑笑,脸上的皱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清晰:“m 国和华国有时差,我暂时没适应过来,再说了,我也想给小孙孙织衣服呢!”说着,她拿起手中的毛衣,展示给我看,那毛衣的针脚细密,图案精美。
诗然冷不丁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线针,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切的担忧,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也不知道你爸现在怎么样了,家里突然一个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他那个人啊,平日里看着雷厉风行是个高高在上的董事长,可其实特别怕孤单。这一下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行,我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他照顾不好自己。”
听着诗然的这番话,我的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堵得慌。想着爸妈这么多年相濡以沫,如今分隔两地,妈妈这般牵肠挂肚,足见他们感情之深厚,可赵齐,似乎已经配不上诗然这样纯粹的欢喜了。
我安慰道:“妈,放心吧,别墅里还有别人呢。”
弗兰德听到诗然的话,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更加失落,他缓缓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自己的情绪,手指微微蜷缩,那动作细微至极,至少不会让诗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