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平复情绪，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里……就麻烦你收拾了。”

韩晶胡乱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光鲜亮丽的来，极其狼狈的走。

我忍住送她下楼的冲动，无奈地一声叹息。

她大概……不会再来公司了。

经历了一个插曲，我又坐回椅子上画图。

一晚上过去了，设计稿终于全部画完，剩下的时间用来精修打板。

精修，远比创作还要磨人和花费精力。

白天，我在办公室小憩。

办公室的门呗推开，有个人走到我身边。

她试探地叫了我一声。

“赵总监？”

见我没有回应，她松了口气。

转头不知道在翻找些什么。

“有什么事么？”

我张口，嗓子有些干哑，发出来的声音呕哑嘲哳。

一抬头，正好与那人的眼对上。

她脸色一寸寸地白了，手还停留着翻弄我摞起文件的动作。

“赵……赵总监？”

“于兰，你这是做什么？”

于兰是设计部的副总监，年纪近四十，也是公司的老人了。

她一直都以为，如果当初没有我，那么这总监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因此，在我刚来公司的时候，于兰没少跟我作对。

但以我跟在岳母身后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岳母虽为女性企业家，但她自己并没有因此而偏爱女员工，或为他们开启便利。

在同等能力情况下，她更愿意选择男员工。

若是得岳母看重，于兰早就已经是总监或更高的位置。

于兰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僵硬地笑了几声。

“设计稿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能和沈氏谈下来真是太好了，不过我听说，要两天的时间内给十张设计稿，这实在是有些为难人，所以我想着也画一张给你，毕竟我在这行也算是老人了，肯定是能帮上忙的。”

听她说了一通，晕乎的脑袋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