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彤一听父亲的介绍,就猜到了老者的身份。
之前父亲几次跟她提过爷爷的这位老同事,叫何望春。
何望春和沈家爷爷都曾是云州数得着的优秀中医,在混乱年代里,沈爷爷没挺过去,何望春则熬过来了,此后还一路高升,最终成了首都一家大医院的首席中医专家。
沈萱彤刚学医的时候,沈知乐就想过请何望春能看在昔年的情分上提携一下女儿,不过最终还是作罢了。
何望春久居首都,自从沈家爷爷去世后,鲜少有往来,贸然请托实在有些唐突。
而且沈萱彤也不愿意去首都工作,她想留在云州孝顺父亲。
沈萱彤恭敬的问候后,何望春打量了一下残旧的医馆,不由轻轻叹息。
不知道是怀念已故的沈家爷爷,还是唏嘘沈家医馆的败落。
但是他没有谈那些扫兴的话题,坐下来后,先跟沈知乐寒暄了一会,然后道:“知乐,上个月我联系你,让你找的那个药方子,有线索了么?”
沈知乐一摊手,苦笑道:“何叔,我真的把家里都翻遍了,您也知道,我爸当年写药方子的书都在那些年里被烧尽了。”
闻言,何望春又是一阵感叹:“沈兄一生悬壶济世,医术远胜于我,然而不幸蒙难,连心血集录都失传了,可悲可叹啊!”
沈知乐都不知道为此悲叹了多少次了。
如果父亲的那本药方子集录还在,他大可以靠里面的那些珍贵药方子赚得盆满钵满。
据何望春说,里面记录的许多药方子都妙用无穷,可能一个专利授权,都价值千万!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何望春意兴索然之际,忽然留意到了桌上的药丸,拣起一颗打量着:“这是什么药?”
“我也不清楚,我女儿同学委托我做的,好像是说固本培元补气血的。”
沈知乐回道,顺手把药方子递给了何望春。
何望春扫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瞪着眼牢牢盯了许久,随即很激动的道:“知乐,快!快告诉我这药方子是谁给开的!”
沈知乐:???
沈萱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