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放在风衣口袋中的手蓦地一紧。
新长出来的指甲尖儿深深陷进掌心,温漾却丝毫不觉得痛。
陆斯宴竟然答应了……
“很好,那剩下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你们年轻人做主就好。”
陆政川笑吟吟地摆了摆手,眼底划过恶劣的算计,又道:
“温漾,孟棠是你的好闺蜜,你不如也跟着去,帮着参谋参谋?”
温漾将信将疑地抬眸,有些不敢确定她刚才究竟听到了什么。
趁着陆政川还在场,阮夕颜大着胆子挽上陆斯宴的胳膊,神色漾着得意:
“陆伯父说得在理,这好闺蜜试婚纱,自然是要有亲近的人在身边儿,才能拿的定主意的。”
温漾想要拒绝,眸光一转,她看到了孟棠脸上那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
事已至此。
孟棠和温少为之间恐怕是再没有半点儿可能了。
真正被推到悬崖边儿上的人,是孟棠。
想到这儿,温漾将原本借口婉拒的托辞咽下,颊侧的梨涡浅笑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棠棠,明天我陪你去试婚纱,有我在,你不用害怕。”
孟棠强忍着眼里翻涌的泪,用力地点了点头。
出于不放心,陆政川要求陆执再留院观察一天,孟棠则是被顺理成章地留下来要求陪护。
温漾走出医院,看了眼天边泛着暗红的夕阳,心头五味杂陈。
一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从医院的停车场驶出。
温漾望去,透过深灰色的车窗玻璃,她仿佛看到了阮夕颜正和陆斯宴巧笑嫣然交谈的模样。
那辆原本载着她的车,此刻也载着别的女人扬长而去。
温漾伫在台阶上,心底像是破了个巨大的口子,穿堂风从中间吹过,冷得麻木。
手机的震动声响起,是疗养院打来的电话。
“你好,是温小姐吗?你的母亲今天下午走丢了,我们的护士找遍了整座疗养院,都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请问她是去找你了吗?”
温母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