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莫长文脸色煞白的瘫坐在地。

是啊……若追究起来，莫家是有罪的。

现在居然想要回莫府，他不是异想天开吗？

莫芸姚继续道：“陛下不追究这些责任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若是太得寸进尺，你会得不偿失。”

“虽然你没有主动参与过那些事情，但你却是莫霆鹤的儿子，在谋逆之罪面前你也是有罪的。”

莫长文闻言，已经哑口无言。

如此一来，还能求什么？

能活命就不错了。

他缓缓起身，看了一眼开心吃糕点的儿子，嗓音哽咽道：“还真是命运弄人，我们做了孽，却让孩子跟着承受后果。”

莫芸姚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看在娘的份上，我保证你们父子不流落街头就好。”

“你也是一个读书人，甚至之前是国子监的夫子，自己开一家私塾完全能养家糊口。”

这一次莫长文点了点头，“谢谢二妹。”

莫芸姚沉默片刻，开口道：“娘在苍月国过得很好，不过她忘记了在大周的所有事，包括你与我。”

“？”

莫长文听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感觉刚刚听见的仿佛是错觉。

“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娘在苍月国过得很好，只是忘记了大周的一切，包括你与我……”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

娘还没有死，在苍月国好好活着。

可是她将他们都忘记了……

莫芸姚继续道：“我没有与她相认，也没有期盼她想起那些事，因为那些记忆对于她来说是痛苦。”

“你们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收拾一间房，你们暂且住着，等我给你们找好房子再搬过去。”

不等莫菖开口，她便起身离开。

推开一间厢房门，在空间拿出帕子，水桶，开始擦拭打扫。

夜瑾寒这时候也走了进来，“我来吧，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