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钏汗颜,跟什么人炫耀不好,跟娘娘炫耀。
天下江湖人,哪个能在娘娘面前炫耀,这不.拉着和尚找亲家,拉错了人嘛。
裴南枝接着说:“还有呢,你是不是可劲儿说着什么,你儿子如何如何的就想着让娘娘跟她到一块,你好当婆婆,而我在一边暗示你没有,之前说的,苏家人,我说是苏家的没错,但也算是替爹娘走一趟了,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吧。我一直在拦着你少说话呢,是你一直打断我。”
裴南枝趾高气昂,有理,声音也高。
弄得林府一些人都悄悄看过来,其中包括一些老嬷嬷。
不过这些个跟着林茹钏的老嬷嬷们却是一个个看着裴南枝,无奈摇头,打小这位裴小姐就是这样。
但看着那边四人模样,尤其是看那位搀扶着沈夫人的女子背影,更看着她的那大辫子,老嬷嬷们一个个不由一怔。
好像
从前经常看到这样的四个人。
但当时的那位,不佩剑。
而且若是裴小姐这样了,那位就要开始训斥人了。
苏长安看着气呼呼的沈姨,又看向裴南枝,知道这位死不承认了,但想了下后问:“刚刚我写的那诗句纸张,你说是从祭酒大人那儿偷来的,对不对.”
裴姨愣了下,但立马摇头:“不是啊,我师兄知道。”
苏长安继续问:“也就是说祭酒大人知道你拿了,对吗?”
裴南枝立马点头,但才点完头,看着苏长安:“我”
苏长安看向哭月:“哭月,你去国子监找找牧序,问问他知道吗?”
哭月点点头,然后看着裴南枝,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啥,但感觉事情更有意思啦!
裴南枝看着苏长安:“师兄,暂时不知道,我后面才会告诉他。”
苏长安说:“裴姨,偷当朝太保,国子监祭酒的东西,这可是重罪,尤其据我所知,这么一张纸,现在外边卖的很贵,林姨,大夏律法里怎么说的。”
林茹钏一下子明白了苏长安意思,当即站起身:“大夏律法.”
才说到这儿,裴南枝有些急了,踢了脚林茹钏:“什么大夏律法,你一个太常寺的,管人家大理寺刑部的事情干啥,你闭嘴别说话!”
说完,快步走到苏长安身前,压低声音:“你干嘛呀,你可是跟我一伙儿的,怎么站在她们那边,咱俩多好,你忘啦。”
苏长安看着裴南枝:“猫猫,把整件事记下来,回去给陛下.”
裴南枝伸手捂住苏长安的嘴,又回头看了眼猫猫,“我帮你去骂崔俞,你别记!”
然后回头看向苏长安,真有些急了,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一下子腮帮子鼓起,然后又泄了气一样:“你变啦!昨天明明帮着我说话。”
苏长安看着裴南枝:“姨,道歉。”
裴南枝脸一下子拧巴了,但随后彻底泄气,看向沈扶摇:“姐姐我错啦。”
随后又看向林茹钏:“姐姐我错啦。”
最后看向苏长安:“我一定跟陛下告状说你欺负我。”
裴南枝本就跟小孩一样。
苏长安无奈了下,但也不去理会,而是看向沈扶摇与林茹钏:“回头见到了陛下,你们也跟陛下告状。这次出来陛下交代,若是裴姨不好好跟林姨您道歉,就要惩罚她了,但你们去说最好。不过,先进去吃饭?我是有些饿了。”
沈扶摇与林茹钏听到苏长安的话,更看着一脸气嘟嘟的裴南枝。
两人虽然心里想着活该。
但再去看苏长安,林茹钏却是眼前这张和煦面容,她们四个人中,能治得了裴南枝的只有时溪。
也只有时溪,能让裴南枝乖乖的。
而且那时候骂完裴南枝,时溪看向她也经常一句‘茹钏。饿啦。’
……
绫绮阁内,夏凤翔侧躺着,虽然手上有今早送来的奏折,但却有些心不在焉,呆呆看着一侧竹帘的同时,手放在一个小盒内。
先皇后娘娘是准备了许多礼物才走的,礼物中有夏凤翔每年诞辰的礼物,也有结婚礼物,更包括了夏凤翔孩子的一些东西。
当初还包括一封留给苏长安的信,不过那信是太奶代为转交。
可其实还有其他的信件。
“应该见面了吧。”夏凤翔轻声开口。
说罢,低眸看向那个盒子。
盒子是母后留给她的新婚礼物之一。
而当初打开盒子,最上面只有一句话‘清歌,还记得母后跟你说的你三位姨娘的事情吗?’
当时,天气和煦,微风轻拂,就在宫门门槛之上,已经病相显露的先皇后娘娘消瘦,但依旧抱着年幼夏凤翔。
“清歌,还记得你林姨,沈姨跟那个最没出息的裴姨吗?”先皇后娘娘靠在门框上,轻轻拍打在年幼夏凤翔身上。
夏凤翔很乖,一动不敢动,因为害怕母后会不舒服,“嗯。”
先皇后娘娘望着天边:“以后,我们清歌成婚了,她们或许会很忙来不及参加你的婚事,但是.母后相信你肯定能找个好人,特别特别好的人,所以呢,你要替母后去跟她们三炫耀一下!”
夏凤翔抬眸,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先皇后娘娘低头轻轻一笑后说:“这是母后跟她们的承诺,反正你记住就好了。”
夏凤翔不懂,但点着头:“嗯,记下了。”
先皇后娘娘轻轻将自己女儿揽入怀中后,再次望向天际:“我们清歌,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笑着的,可不敢去看怀中的女儿,因为眼里已经含了泪。
夏凤翔拿起那盒子,“母后,苏长安去了,您女婿去替您炫耀了。”
可说完,夏凤翔不由一笑:“就是,三位姨娘,应该是拿他当女的了,不过也无妨。”
……
刚刚的事情就像是个小插曲一样,虽说误会了,可误会解除,却也无形中让沈扶摇还有林茹钏看皇后娘娘更亲近了很多。
而且原本她们两人还比较拘谨。
尤其是沈扶摇。
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忐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