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早些休息吧,今日时辰已晚,您日日这般辛劳,怕身子受不了啊。”雨公公双手捧茶,递了上去。
东华德轩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接过茶仰头饮尽,声音带着变声期的微哑,“朕知道了,最后一刻钟。”
雨公公深深叹息,心疼的望着东华徳轩,“要不是傅王殿下大揽朝政,您就不必如此操费心了。”
东华徳轩淡淡抬眼扫了雨公公一眼,没有说话。
雨公公斟酌几秒,又道;“毕竟您才是真正的先皇血脉,傅王殿下手段粗暴御下苛刻,奴才忠心希望这个胥玉是由陛下所管,但奴才也是心疼陛下,年岁不大却日日为这些糟心事操劳。”
他说的操劳,是指那日夺了傅王一部分兵权后,不少傅王党羽故意搞事,让东华徳轩疲惫不堪。
就好像是傅王在故意给他教训一般。
东华徳轩依旧没说话,雨公公站在原地似有些尴尬,垂头不再做声。
就当他以为东华徳轩没有将这些话听进去的时候,东华德轩突然合上手中奏折,叹气道:“朕理解你的忠心,只不过若没有傅王,朕也回不到这里。”
“陛下心善,是天下之榜样!但既然您回来了,傅王就应该将权交还给您不是?您可知外面那些传言有多难听,奴才每每听到,都心疼不已。”
“哦?什么传闻?”东华徳轩状似好奇。
雨公公满脸为难,半晌才吐出几个字,“说您是......傀儡皇帝。”
“砰!”东华徳轩狠狠地折子砸在案桌上,怒气冲冲。
“陛下息怒。”雨公公扑通一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