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落座,小丫鬟的茶水便捧了上来。
“你成亲了?!”迟高远端起茶杯,垂眸拨着茶水上漂浮着的茶叶。
“是!”云逸辰薄唇微勾,轻点了一下头。
“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月晚?”迟高远单刀直入,温和的眉眼变得锐利。
月晚一直等着盼着,他却转头娶了旁人!
月晚这么多年的等待,到底算什么?
“安置?我为何要安置她?”云逸辰嘴角的笑意慢慢凝固。
莫说人家有爹有娘,即便没有,镇南侯儿女一大堆,也轮不到他一个外姓的师兄来多管闲事!
再说了,他上面不是还有师父、大师兄、二师兄,怎么着也赖不上他吧!
“你与月晚既定了娃娃亲,那么你就该遵循约定,娶她为妻,现在你却娶了旁人,你到底将她置于何地?”迟高远眉头一紧,眼眸里的怒火蹭蹭往上窜。
月晚怎么说也是他们的小师妹,他怎么能如此待她。
一想到月晚在清心崖每日以泪洗面,迟高远便心如刀绞。
“谁告诉你,我与她定娃娃亲了?”云逸辰直接被气笑了。
娃娃亲……
文定,信物都没有,仅凭一句戏言,算什么娃娃亲?
“你想不认账?”迟高远眉头皱得更紧,甚是不悦地道。
月晚小师妹模样俊、性子好,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哪点不比那皇城第一草包美人强千百倍?
他一直觉得云逸辰是个心怀天下、品行高洁、睿智磊落之人,没想到,他会如此的肤浅、庸俗。
“那只是家母同镇南侯夫人年轻时的一句戏言,怎可当真?如果家母真有意定娃娃亲,又怎会不差媒婆上门商量文定之事?”云逸辰耐着性子解释。
若要是旁人,云逸辰早一脚将他踹出去了,岂会如此的苦口婆心。
“戏言?”迟高远冷哼一声,“名声于女子堪比生命,你一句戏言便想了事?”
即便他云大将军声名远扬,将军府簪缨门第,也不能如此作贱一个弱女子。
为了能配得上他,月晚刻苦练武的同时不忘习文练字,就连琴棋也是时刻不敢懈怠,他居然一句“戏言”便想将娃娃亲推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