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他再说下去,今夜就要洞房了。
顾千兮突然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云逸辰……”
“叫夫君。”
“我给你说……”
“叫夫君。”
“云逸辰,你别闹,我给你说正经的。”顾千兮给了他一个冷眼,“我们既然要成亲,那我是不是应该搬回……”
“你别想!”云逸辰将人往自己身边裹了裹。
这女人从来就不知道“安份”二字的含义。
让她回去,那无疑是纵虎归山,天晓得,她又会去招惹一个什么新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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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的边境上,一队人马快速朝燕国的国都皇城进发。
而皇城里,明里暗里多了许多手持画像的人,府兵、官兵、将士、黑衣人……
一来二去,不明真相的平头百姓以为皇上又要选妃,各种找关系,指望着能从自个儿家里也飞出一只金凤凰来。
凝霜阁里,好不容易送走了幸灾乐祸的苏离,手里紧捏着一副画像的顾弘文又风风火火的进了凝霜阁。
“你还是不是我亲爹啊?这么丑一人,你怎么能认成你如花似玉的女儿呢?”顾千兮一把揉了画像砸在地上,还愤恨的上前踩了两脚。
一想到苏离来地牢里接她时的模样,顾千兮就气得火冒三丈。
甚至开始怀疑,她与这里人的眼睛,不是同一种构造。
那么抽象的一副画像,怎么就能同她扯上关系。
若不是随身带了银票,买通了那个看牢房的衙差,她真要在地牢里过夜了。
顾弘文遣退了屋里伺候的下人,待到正厅的门阖上,他警惕地压低脚步走到门边上瞄了一眼,才小心地拉着顾千兮进了里间的内室。
顾千兮瞧着一副做贼模样的顾弘文,心中无语至极。
“兮姐儿,那夷国的新君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弘文小声道。
他虽然不喜欢成日里冷着一张脸的云逸辰,却也没想过让他的兮姐儿去那万里之外。
“爹,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什么钟离仲山。”顾千兮一脸无奈的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