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了酒,傅林深早就叫了司机。
司机就在车旁边等着,见到他出来,先询问他要去哪里。
傅林深说了地址,不过,他在去的路上,还是先打了个电话。
南意接通的很快,第一句话就问:“你出来了?”
听到南意的声音,傅林深心中有一瞬被填补,像是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洞,本来在吹着猎猎的风,却又在她声音响起的时候,洞被堵上,风也止歇。
傅林深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他应了一声,问她:“你在哪儿呢?”
南意说在家,想了想,又问:“你吃饭了么?”
傅林深其实吃过了,但现在,莫名想要撒个谎:“还没有,南小姐,能赏口饭么?”
这话说的可怜,南意忍不住弯唇,轻声说:“好巧,我也没吃饭,一起?”
她是真没吃饭,画图画到现在,这刚忙完。
本来已经打算下个泡面凑合了,但傅林深出来的意外之喜,让她决定下厨。
“你多久能到?”
这会儿晚高峰,傅林深也说不准,他查了下导航,才给出一个准确答案:“四十分钟之后。”
现在让司机慢慢开车在路上磨蹭,而自己下车,赶最近的地铁过去,最多四十分钟。
但是,从没挤过地铁的傅先生,显然没有想到,地铁的人多,会超乎他的想象。
过去听人说沙丁鱼罐头的时候,他只以为这是一个形容词。
直到他挤上了地铁,才发现……
这居然是写实的。
等到终于从地铁上下来的时候,傅林深觉得,自己好像重新活了一回。
他理了理挤皱的衣服,又把自己给重新打理了一番,这才快步朝着南意的小区跑去。
夜风吹动,让他心里那一口郁气消散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饱胀与欢喜。
而这种欢喜,等他终于到了南意家门口,敲响房门的那一刻,又被放大。
门被打开,露出那张他想了好久的脸。
“傅先生,这是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