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南意,声音里带着警告:“过去他对你那么照顾,现在他生病了,人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说走就走,是不是有点太无情无义了?”
摩根也不是没有养过情妇,但没有一个情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
既然是情人,就得守情人的规矩,更何况傅林深对南意已经很可以了。
至少,这事儿如果换成是他,他是绝对不可能对一个旧情人这么大开绿灯的。
但傅林深做到这种程度,居然换不来南意照顾他一晚上,这让摩根十分不虞。
说句不好听的,这不是一腔好意喂了狗么?
他的不愉快,南意看在眼里,脸上笑容不变,只说:“对啊,您说对了,我就是无情无义,也麻烦摩根先生转告他一声,劳烦他以后别那么照顾我,毕竟,他对我的那些照顾,我只会觉得恶心。”
说这话的时候,南意的眼中满是厌恶,如果仔细探寻,甚至还有几分恨意。
摩根想说的话,都在南意的表情里消散。
她眼里明晃晃的恨意,让摩根心惊,同时又有些不理解。
南意软硬不吃,病房里是还在昏迷的好友。
摩根这人十分的识时务,知道眼下不是硬碰硬的时候,他顿了顿,才放软了声音说:“好歹也是交好一场,不至于闹到这种田地吧?”
他想了想,跟南意讲:“你看这样行么,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先帮我照顾照顾他,至于你的条件,可以随便提,我尽可能的答应你,等价交换,这样可以吗?”
听到他这话,南意才想说什么,可不等南意开口,就听病房的门被打开。
摩根下意识回头看,就见傅林深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瞧着的确是一副狼狈相。
这种场景,南意突然生出一种滑稽的熟悉感。
几个月之前,她也曾历经过这一幕,只不过当时站在病房里面的是自己,站在外面被人驱赶的是傅林深。
而现在,傅林深站在病房内,他的朋友,却在求她留下。
南意表情冷淡地看着他,那些要说的话,倒是都咽了回去。
傅林深都醒了,那应该也没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