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你是错的。
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不管多爱一个人,都不能高于自己。
于是过往那些全部被推翻,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心脏被收紧的疼。
她咬着牙,呼吸都发颤。
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也习惯了把自己扔在泥地里。
也忘记了,她本该站在阳光下。
许久,顾南意才轻声开口:“我受教了。”
她不敢看薛景山,怕对方看出自己眼底的湿润,只是轻声说:“谢谢您。”
薛景山看着她耸动的肩膀,无声叹气。
他伸出手来,拍了拍顾南意的肩膀:“小丫头,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阿深这人心思重,但心不坏。站在长辈的角度,我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因为遇到你,是他的福分。”
他顿了顿,又笑了一声,才说:“当然,前提是,你别嫌弃他。”
顾南意听到他这话,忍不住笑:“这话要是让他听见,肯定以为我给您下了迷魂汤。”
她面上带笑,将这话题揭过去,只是心里却有些酸涩。
她其实早就不抱希望了。
傅林深会娶任何人,唯独不会是她。
她在他心里,就是一个解闷的玩意儿,一个摆放在台面上的花瓶。
花瓶可以被摆放在家里,玩意儿可以扔在房间,可它们的共同点都是,不会被当做一个人对待。
他们云泥之别地位相差,所以傅林深不会娶她,这是她心知肚明的事情。
但这些话,顾南意没有跟薛景山说。
薛景山瞧着她的表情,也能猜到几分,他叹了口气,才想说什么,就见傅林深从外面走了进来。
“外公,怎么在院子里坐着?冷不冷。”
他才忙完,身上还带着微微的酒气,薛景山瞧见了人,站起身笑:“不冷,才吃完饭,跟南意出来消消食。你忙完了?”
傅林深点头,见他要回房,过来搀扶他,又被老头儿拍了拍手:“不用,我还没那么老呢。”
他往房间走,傅林深和顾南意也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