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意恍惚觉得,她喉管会被咬断,可最终,却只是被落了一个吻。
带着安抚意味的吻。
……
弯月如钩。
窗帘没拉,夜灯如星,点点散着,夜空都是亮的。
顾南意眼前也是亮的。
顾南意闭着眼睛。
烟花炸开,眼前白光如虹,又消失殆尽。
她好半天才睁开眼,傅林深已经在穿衣服了。
她眼尾泛红,哭了一个多小时,瞧着满是可怜相。
哭的声音也是哑的,喉咙还有些痛,带着点血腥气,让她说话都艰难,还能骂人:“老畜生……”
她一身狼狈,男人却衣冠楚楚。
不,是衣冠禽兽。
她骂的声音小,傅林深却耳聪目明。
男人戴好了手表,低头看她:“还有力气呢?是我的错。”
他说话时,弯腰贴近了她,微凉的指尖才擦过她的脸,顾南意就骤然打了个哆嗦。
她把自己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警惕的看人:“我错了!”
声音都是可怜的。
傅林深短促的笑,堵在心口的那口气儿被发泄出来,他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伸出手指,在顾南意的脸颊上捏了捏:“饿了自己叫客房服务,想回去……”
他说这话时,看了看顾南意眼下的狼狈相:“当然,如果你有力气回去的话,随意。”
今天的确发了狠,顾南意险些去了一条命。
这会儿顾南意只剩下一口气在吊着自己,闻言也不反驳他,闷闷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这么乖觉,让傅林深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应了一声,才打算走,又被顾南意叫住。
“傅林深,竞标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