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是慈祥的笑,也让顾南意喝水的动作一顿,放下水杯,叫了一句:“爸爸。”
顾德成笑着点头,她又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人,开口叫人:“妈,你们怎么来了?”
顾德成示意岳芝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叹气:“南意啊,让你受委屈了。”
昨夜的事情闹得大,顾德成现在才得到消息显然不可能,但他能过来,已经算是有心了。
顾南意弯唇笑,但也没有接话。
她将水杯拿起来,继续喝水。
顾德成打量着她,头上和左手都包着纱布,唯一完好的右手手背上还扎着针,输液瓶里还有半瓶的液。
她盖着被子,不知道身体情况,但露出来的部位,处处都写着凄惨。
顾德成见她不接腔,又问:“医生怎么说的?”
她这才开口:“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只是头上缝了针,这几天得留院观察。”
顾德成点了点头,又叹气:“我今早接到电话,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赶紧跟你妈过来了,你怎么不让人给家里打个电话呢?”
这话说的没什么诚意,顾南意也懒得提醒他,在自己昏迷之后,警方一定第一时间就跟顾家联系了。
这会儿听顾德成的话,她只轻声说:“打电话让你们操心,没什么事儿的。”
顾德成点头,一旁的岳芝就说:“你也是的,有什么事情,不能提前跟家里商量么?跟人硬碰硬,现在闹成这个样子,我听说你还缝针了?你是女孩子,以后要是留了疤,多难看呀?”
她像是在数落人,可惜话里没真心,反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顾南意脸上笑意不变:“不要紧的。”
“你说的倒是挺轻松,不要紧不要紧。”
岳芝拧眉:“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那刘江河对你有意思,你好歹顺着人,把人哄走就行了。现在好了,事情闹大,咱们家里也跟着丢脸!”
她越说越有些生气:“我早先就跟你说过了,你一个女孩子管理着盛唐,传出去就不像话。要不是因为这个,刘江河就算是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也不敢这么随随便便,说到底还是你自己……”
话没说完,就被顾南意打断。
“您说的是,要不然,盛唐让你们来管?”
一句话出,岳芝顿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