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就有底线。

霍景眸光阴鸷，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恨到想杀了我？”

其实她说的这句话到底是警告还是真话，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毕竟他后背的抓痕还没完全好。

甚至都被她的指甲抠掉一块肉。

而黎欢的指甲也没完全长好，指甲盖的青紫越发明显了，不过这却是转好的迹象。

不是有句话么，想要变好就先变鬼。

她发现这句话的适用度还是挺高的。

她用自己的人生和整个黎氏赌父母不是那种人。

可如果真的是……

她也不后悔，无论如何那都是她们的父母。

是世界上最爱她们的人。

黎欢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指甲上便微微握起了手。

“签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