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此次若非你里应外合，张、王二位也难以策动铁骑兵脱离楚营，彻底搅乱楚国内政，为大军创造战机！此番若覆灭楚国，你当为首功之一！如此种种，何须以死谢罪？”

王莽听着杨凡一字一句道出他的过往和功绩，尤其是听到“首功之一”时，巨大的冲击让他浑身颤抖。

压抑多年的委屈、愧疚、痛苦如同决堤洪水般爆发出来，这个铁塔般的汉子竟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殿下！我……我背叛了燕王！背叛了兄弟们！我该死啊！”

杨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斩钉截铁。

“王将军，你与其以死求得内心片刻安宁，不如留此有用之身！拿起你的刀，带上你的兵，随本王一起，彻底扫平楚国！将那罪魁祸首郭骁擒拿归案！将他背信弃义、偷袭我父王、屠戮我燕云卫兄弟、祸乱楚国的累累罪行彻底公诸于天下！”

“到时候，我们就用楚国的覆灭，用郭骁的狗头，来告慰我父王和燕云卫所有英烈的在天之灵！这才是真正的赎罪之道！这才是你该做的！”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王莽心中炸响。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上，那深埋已久的血性与仇恨被彻底点燃。

他再次重重跪倒，以头抢地，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决绝的力量。

“殿下！末将王莽，愿为先锋！请殿下允准！末将必以郭骁之血，祭奠燕王与燕云卫万千英魂！”

“好！”杨凡眼中精光爆射，“本王准你为先锋！”

安抚并收服王莽后，杨凡立刻召集所有高级将领召开军事会议。

会议的第一项，便是重组象征燕军最高荣耀与战力的核心——燕云卫！

“新燕云卫，统领由韩延昭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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