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不少,连凌风那个老狐狸都在长公主这里吃了亏,平心而论,他并不想此时和长公主起冲突。
这里毕竟是沧州赣阳,是凤昭月的封地,他苍家在怎么是世家,在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嫁女儿才落脚的客人罢了。
更何况如今苍越和老管家有可能在凤昭月手里,他只想交好,不想为恶。
这也是他在得知苍溪的行踪时,直接迷晕了苍溪过来,而不是去长公主府要人的原因。
他想的很明白,凤昭月再怎么器重苍溪这个死丫头,也绝对不会为了她得罪一个世家的,但现在看凤昭月来势汹汹,他突然迟疑了。
难不成苍溪对长公主真有那么重要?
“本宫只是听说苍家主抓了本宫的人,本宫是来要人的。”凤昭月看了一眼苍银的椅子,眉头嫌弃的皱起。
不用她开口,暗处千影落下来,让人把椅子拖走,随即搬出来一把准备好的太师椅,上面铺了舒服的狐毛垫子。
千殊便在旁边支了张桌子,摆上花茶点心,随即两人如鬼魅般悄然褪去。
苍银嘴角一抽。
果然,这位长公主来者不善。
“不知殿下说的人是谁?”苍银装傻。
凤昭月优雅落座,红色衣摆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度,她伸出食指点了点苍溪,笑容危险。
“她是本宫的人,苍家主抓了她,本宫自然要来要人。”
“她是臣的女儿。”苍银咬牙。
世家大族,虽然没有官名,但是家主是有官籍的,苍银自称臣也是正常,他不像凌风那么嚣张,态度还是有些谦卑的。
凤昭月冷笑一声,“本宫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她现在只是本宫的人,苍溪,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苍溪顿时挺直腰板,指着苍银告状,“殿下,是他就是他!”
“苍家主,本宫性子不好,你这手还想要吗?”凤昭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