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公心里纠结着，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本宫问你话呢，哑巴了？”凤昭月眸子不悦的眯起。

褚公公连忙道:“是奴才大意了，奴才想着殿下早晚会来，便没有送去，是奴才的错，请殿下恕罪。”

“这样啊。”凤昭月似笑非笑道:“进来这许久，本宫觉得这府里倒是寸土寸金啊，也是凌家主做的？”

褚公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是，凌家主在沧州实力雄厚，家财万贯，沧州成为殿下封地的圣旨下来的当日，凌家主就派人修缮了公主府，添了不少物件。”

“那本宫真应该谢谢凌家主啊。”凤昭月点了点头，在褚公公松了口气的时候，话锋骤然一转。

“府里的私兵也是凌家让养的？！”

凌风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一句，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踏进来，目光不动声色的从褚公公身上挪到上面的女子。

女子要比自己以为的年轻一些，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护国长公主如今才十七岁，二者对视，少女眸光冷淡漠然，不闪不躲，却在眼眸深处闪着洞察人心的光。

仿佛一切阴谋诡计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对视许久，凌风率先收回目光。

“老夫凌风见过长公主殿下。”凌风跪地行礼，许文等人紧随其后。

凤昭月抬了抬手，淡声道:“凌家主不必多礼，本宫正和褚公公说到凌家主呢。”

“说老夫什么了？”

凌风起身，看了眼给自己使眼色的褚公公，双手负后，全当没看见。

刚才进府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地上那些私兵的尸体，估计了一下，大概一半的数量，加上刚才进来时听到的话，他立马就明白了。

凤昭月这次来者不善，为的就是抓凌家的把柄，那些私兵就是她的开始。

他扫了一眼上官楚，眉头微微皱起。

上官楚怎么也在这儿？

难道他和凤昭月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