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昭月抬手拍了他胸膛一下,没好气道:“你正经一点!怎么弄得?”
“沾了凤华庭的血,恶心。”闻臣眼里闪过嫌弃。
凤昭月忍不住道:“你怎么不干脆把手砍下来?”
“倒是想过,就是舍不得殿下心疼。”闻臣捉住凤昭月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耐心脾气出奇的好。
凤昭月觉得这人真是变了,开荤之后的嘴巴跟抹了蜜一样,让她气又气不起来,心疼又心疼不了,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想她要被闻臣吃的死死的了。
叹了口气,起身下床拿了伤药过来,一边涂一边问道:“为什么执着于杀凤华庭?”
闻臣垂眸看着给他上药的少女,神色晦暗不明,沉默片刻,忽然轻嗤一声,抬起凤昭月的下巴。
“因为只剩下他了。”
“什么?”凤昭月皱眉。
闻臣却嘴角擒起了一抹凤昭月看不懂的笑,微抬眼皮道:“殿下还记得本座亲手剐了的老太监吗?”
凤昭月当然记得,而且印象深刻,那是她的噩梦,也是她对闻臣的恐惧来源,她只知道那是闻臣的认的师傅,她从来不敢问,直觉那是一段很不好很不好的过去。
她意识到了什么,抓住闻臣捏着她下巴的手,轻声道:“不用说。”
“殿下还是知道比较好。”
闻臣嘴角带笑,眸中黑色暗涌,“其实他认本座当徒弟,是因为本座长得好看,缺了根的东西,心思扭曲着呢,他弄不了女人,便觉得女人,男人,孩子都是一样的。”
凤昭月沉默的看着闻臣,感觉到下巴上的手在微微用力,意识到闻臣有些发抖,声音却依旧平静。
“他每夜都想得到本座,本座不肯,他就虐待,打骂,几次之后,不仅是他,宫里其他人也将本座踩在脚底,包括凤华庭,他看到了那个老太监给本座下药。”
他眼眸很黑,呼吸有些不稳,这些灰暗的过去他本想永远隐瞒下去,可凤华庭临死的那句话将暗夜的伤口撕开。
那些伤口太痛了。
他需要他的药,而凤昭月就是他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