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月回来时已经过了午时,凤昭月用了午膳,干脆坐在马车里等着傲月,手里握着医术,看的认真。
“殿下,查清楚了。”傲月走进来,道:“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带着叶清清去了清溪坊,那里的人分明认识叶清清,她一进去就有人带她上了二楼阁间,并且不让属下跟着,属下只能偷偷跟着。
然后就看到了这个人见了叶清清。”
她拿出一副画像,是她一边偷看一边画在手绢上的,只是画了个大概,依稀能辨认出面容来。
凤昭月接过来,眉头瞬间皱紧。
傲月以为是画的不清楚,挠了挠头,难为情道:“这手绢晕墨,不过属下已经记住了他的样子,下次见面属下一定能认出来。”
“不必,本宫认识此人。”
凤昭月手中微微用力,手绢在她掌心化为碎片,随手扔到马车外面,眉眼冰冷。
傲月见状使了个眼色给苍溪,苍溪收到。
苍溪问:“殿下认识,难道是朝中贵臣?京中大家族的公子?”
“清河崔氏,崔海宴。”
凤昭月红唇中吐出人名来,随即闭上了眼睛,脑中细细思索起来。
按照许文齐说的,给她下毒是为了控制她,说明这毒是有解药的,但是那句尽快就表示对方根本没打算给她解药。
以解药诱惑她在死之前听崔家的话,然后七日一过,利用价值没了,她的命也没了。
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她才能做的,而且是这几天就要完成的呢?
傲月和苍溪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出了马车,和车夫坐在一起,不去打扰凤昭月的思绪。
凤昭月睁开眼睛,眼中已然是一片清明,红唇微勾。
差点忘了,太后娘娘就来自清河崔氏,是崔氏的嫡女,身份贵不可言,而崔海宴虽然只是崔氏的庶子,但也是太后的亲侄子啊。
她对崔海宴了解不多,三年前崔海宴参加春闱,却遗憾落榜,自此之后就留在了盛京城内,虽然是太后的侄子,但是太后对他也是淡淡的,从未接到宫里过。
盛京也有崔家,不过只是崔氏的一个旁支,地位和清河崔氏天差地别。
所以尽管崔海宴只是清河崔氏的一个庶子且连续落榜多次,但在崔家也是被供着的存在,地位比崔家嫡子高了不知多少,所以每次崔家赴宴的都是崔海宴,她也见过许多次,这才能够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