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福明白几分男人是为了自己好,但是看着他血淋淋的胳膊,赵阿福就生气。
于是突的仰起头,小嘴叭叭的道,“我就是还小,就是不懂,但我知道你受伤了,要是我不会医术,你的手就废了!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才不畏流言,流言是什么,你有利益给与的时候,流言就是偏向你的!
李氏和赵小梅并不能给村民什么好处,而她能!
流言就会偏向自己!
赵阿福鼓着气,沉着脸不高兴的冲贺荆山嚷,“坐下!我给你清理伤口!”
她在家,喜欢家里暖暖和和的,一直烧着炕,还摆了火盆取暖,灶上也一直有热水。
赵阿福将热水烧开,用剪刀将阿元抱来的白布剪成条状,卷成卷儿备用。
然后将背篓里的草药都倒出来,看到有顺手捡进来的夏枯草,欣喜的拿出来,剪碎了碾成末,放在干净的木碗里。
夏枯草有止血杀菌的作用,适用于刀伤。
她没麻药,也没有麻沸散的配方,镰刀的伤口太长,伤口又深,得进行伤口缝合,这疼贺荆山得生生得受着。
将煤油灯点燃,赵阿福用布包着绣花针的一端,放在煤油灯上烧红,然后速度用铜手钳将绣花针夹成弯钩。
再用酒精将弯钩的绣花针消毒。
赵阿福穿好针线,看向贺荆山,轻轻说,“没有麻药,会很疼。”
贺荆山:“嗯。”
深吸口气,赵阿福一伸手将镰刀拔下来,镰刀有齿轮,一时之间胳膊的伤口处血肉模糊,鲜血顿时噗嗤往外流,淌在地上。
赵阿福喝了一口酒,看也不看贺荆山一口噗嗤一声,喷洒在伤口上,听到了贺荆山忍耐的闷哼声。
可她不敢停,没有麻药,耽误下去,贺荆山只能更加疼。
手捏着弯钩绣花针,冒着寒光的针扎进肉里的片刻,贺荆山壮实的手臂肌肉猛的用力鼓起,男人的肌肉全身紧绷。
一针又一针,赵阿福的速度飞快,结尾的时候,打了个漂亮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