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间里坐定,水仙用她修长的手指掐着扇子边,娇笑的问:“薛夫人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是谈教司坊,”姜玉宁说完水仙轻笑道:“还以为你要跟我谈你男人。”
姜玉宁微不可见的皱眉,当日在教司坊水仙便说她认得薛武略,以前薛武略曾经在京都呆过,难道他们是那时候认识的?
该不会水仙和薛武略有什么吧?
她自认自己是个大度的人,不愿意追究别人的过去,只在乎将来。但是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如鲠在喉。
“你和薛武略认识?”
“当然,当年龙卫军都尉是何等的威风?”水仙眉目含笑的望着姜玉宁,那眼神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情郎似的。
姜玉宁错开视线笑道:“我还是跟你谈教司坊。”
“哪还有教司坊,”水仙幽叹一声。
“教司坊肯定有,只不过换了个名字。”姜玉宁笃定的说:“你在雷恩身边那么久,现在雷恩死了,他养活的那些眼线还怎么联络?”
“哪有什么眼线?我不知道。”水仙说道。
“你知道,毕竟这是京都,雷恩一个西洋人不会控制得了那么多的宋国人。一定有本地人帮他牵线搭桥。”
“那样的人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水仙耸耸肩。
“水仙,现在雷恩死了,你手上的这些眼线非常重要。”
看姜玉宁这么认真,水仙诧异的问:“薛夫人怎么会认为我能联系到那些眼线呢?”
“因为你是雷恩身边最亲近的人,”姜玉宁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去教司坊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出面接待我,教司坊遇袭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官兵雷恩也想着保护你,你们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
“薛夫人就是根据这个分析的呀?”水仙用扇子挡住嘴,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我跟他当然不是主仆关系,我可是伺候他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