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神的时候,经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钟鼓的声音,这意味着这一段诵经到此结束。
长光法师站起身看向姜玉宁,远远的双手合十,姜玉宁也对他双手合十。然后长光法师走了过来。
“女施主,好久不见。”
“住持,好久不见。”
姜玉宁笑微微的客套,对长光法师,她可没有什么好印象,在她看来不过是个披着僧袍的江湖骗子罢了。
“女施主,你相公进来可好?”
“住持又看出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姜玉宁轻笑道。
长光法师面色一僵,“女施主,贫僧确实能预见一些事情,只是不完全准确而已。上一次的事有些误会。”
“住持,这次是想说您看出了什么?”
“女施主,我刚才在台上看见您的左肩上有一滩血迹,只是一眨眼便不见了,我觉得这是一种暗示。自古男左女右,我猜想还是您相公的问题。”
姜玉宁真觉得挺无语的,同样的套路怎么还继续用呢?上次都被她揭穿了,这次还来?
“住持,你觉得……”姜玉宁刚要反驳,只见长光法师一脸惊恐的单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您的相公是不是在西北方?”
姜玉宁微微一怔,薛武略去了京都,确实是西北方,并且这件事只有颍州的楚天傲和陆百川知道。
但西北方是个很笼统的概念,道不见得长光法师说的就是京都,很可能他是试探呢!
“他在颍州办事,您没听说吗?”姜玉宁稳住心神问。
“不,不是颍州,比颍州要远更多的地方,是个很繁华的地方,但是……”长光法师掐指一算,“女施主,不管您信不信我,我这有三枚铜板,您摇上一卦如何?贫僧这次绝无虚言。”
看他这么诚恳,姜玉宁也有点半信半疑,便接过铜板,在手心里晃了几下抛在椅子上。
长光法师把三枚铜板排成一排,捋着胡须,眉心紧皱,“阿弥陀佛,您相公此事跟火有关。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说到这姜玉宁更有点信了,薛武略去京都就是去找西洋人买火枪,如果长光法师是说谎,这么大的秘密他是从何得知?
“住持,您能说的具体一些吗?”姜玉宁淡淡的说,脸上平静无波,让人看不出她此时的心情。
“薛夫人,”长光法师闭上眼,过了片刻猛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