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怔怔地望着那一幕,望着它跃过了云端,望着那金色的光芒洒落整个池塘。
艾雯爵士同样抬着头,道:
“这是第一条路,也是现在那些还苟延残喘的大鱼们最抱有希望的一条路。”
林恩眺望着那点天空的金光,呢喃道:
“那第二条呢?”
艾雯爵士俯望向了池塘的最深处,隐约地,似乎在那累累的白骨当中,有一只新生的鱼苗在一条又一条大鱼的尸骸间,轻轻地摆动。
它非常的不起眼,也浑然看不见更上方的水中蔓延的剧毒,也看不到那一尾金色的鲤鱼散发出的温暖的光。
它只是在那片尸骸中,无忧无虑地游荡,习以为常。
它很平凡。
平凡到根本无法与那些遨游的大鱼相比。
但它又不平凡。
因为它身上长出来的不是鱼鳞,而是翎羽。
就仿佛,它天生就不属于这片池塘,它属于的是那片蔚蓝的天空,它也不需要跃动,它也不需要担忧,它只需要等待翎羽丰满的那一刻探出水面时。
它就能够振翅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