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斜眼打量着坐在地上,抱着腿委屈巴巴的田恺,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田叔叔,我这人也不是不讲理,只是田恺昨晚做的事,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被童飞给收拾了。

你也知道童飞是做什么的,他义父是我外公家的世代家仆,很多事我其实是插不了手的。

以我外公对阿姝的重视,童飞很可能给田恺套麻袋,再装上几块石头给沉江......”

“澜之!”

田立伟声音不稳地喊了一声,口吻急切地解释:

“抛开咱们工作上的问题,田家从未想过得罪谢家,昨晚的事八成是宋天佑利用阿恺,阿恺如果知道侄媳妇的身份,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干出那种事来!”

谢澜之眉头微皱,深情且温柔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正在喝粥,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秦姝。

他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代表他并不接受田立伟的说辞。

田立伟瞧着谢澜之的神态,知道昨晚的事不能善了,不是嘴上说几句对不起能过去的。

他低头去看,坐在地上的傻儿子,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正是因为知道谢家如今的实力势不可挡,早已不是前两年强弩之末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