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村里人说,大姨和她婆婆并没有住一块,因为她婆婆喜欢安静,只是有时候会上大姨那里小住一会。
今天她家里仍然只有八十多岁的老阿太,背着八个月左右的小孩。
老人家一脸的笑呵呵,哪里有像死了儿子的伤心样子。
我端着茶杯,任她打量,她嘴里还赞不绝口的夸着:“能闻到香火的味道啦!”
我开始不明白她这句话,当我看到她眼睛盯着我肚子时,我便明白了,她所谓的香火,就是指我这肚子。传宗接代的意思。
这时,老人家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嘀咕着:“这几天那两公婆天天外出打野猪,到现在一个礼拜了,一只野猪没打着,还不舍得回家。”
“你是说大姨丈和大姨去打野猪了吗?”我试探性的问。
“可不是吗,好几天了,也不见得回。”
从她的话语中,我可以判断出这老人家并不知道自己儿子去世的事情。
我勉强的笑了笑,看着她后背的小孩,确实很可爱,不过这小孩的眼睛出奇的大,比正常小孩的眼睛要大很多,是个女孩子,应该就是艳姐的女儿。
看来薛皓月说的对,艳姐只有一个女儿,而我这些天所看到的,所听到的,或者只是我一个人遐想出来的虚幻而已。
告别了老人,我独自一人走在村道上,心事重重,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昨晚刚下过雨,今天倒也没有太阳,阴冷的很。
“天天,散步呐?”
住我隔壁的邻居热情的跟我打招呼,而我却不敢回话,只是笑着回应。
生怕对方又只是虚幻而已,所以我不敢去面对。
一路上与我打招呼的人并不少,而我却从未说过一句话,在我看来,我已经开始怀疑我的神经了。
当我走到那天晚上上厕所的十字路口时,隐隐约约看到有好几个花圈摆放在那里,走近去一看,才知道都是那些追悼者送给大姨丈的花圈,至于为什么要摆放在十字路口,有什么讲究,我也不知道,我加快脚步往回家赶。
当我回到家时,薛皓月已经做好了饭菜。
在吃饭之时,我发现他吃的很少,不到一分钟,就说吃完了往外面厕所跑。
我以为他是身体不舒服,所以没去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