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候,碍于各种层面,邓荣涛肯定会帮忙。我还能玩不过许安融一介蠢笨女流?而你和你妈,一个是沈家的女主人,一个是沈家唯一的大小姐,还有什么可怕?”
沈纾纭手撑在地上,忽地缓缓笑起来,掀起眼皮看着他,“你真是磕到神志不清了。”
她很了解程越生,他筹谋十年,如今又与各方势力合作,邓荣涛真的赢面不大。
从种种迹象看来,邓荣涛已经有了狗急跳墙之象。
可如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除了听命于邓荣涛,做他的棋子,拼这丁点赢的概率,还能如何呢?
她从前想过的生活,想走的路,早已成云烟。
她想回家。
这些日子,她都活在邓荣涛的监控之下。
她求过邱慈雯,想办法让她回州港。
但邱慈雯现在自身也难保,州港那边那么多人盯着她,防止她出境,顶头上还有来自邓荣涛的威胁。
她若是敢轻举妄动,她和三个孩都会生死难料。
不多时,有人叩门,掷地有声的三下。
赵缙朝沈纾纭使了个眼色。
沈纾纭缓缓起身,随手拂了拂自己的裙摆,昂头挺胸,看起来又是天鹅一只。
赵缙说了声请进。
外面进来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不合身的衬衫和西裤,皮鞋,额角有些秃,手里拿着个公文包。
体质内的气质很浓,笑起来既有些高高在上,又有种焊在脸上的谄媚样。
他从包里拿出两个信封,分别派发到赵缙和沈纾纭跟前。
那人说:“手机不安全,怕被监听,也不太方便跟二位直接见面,要你们办的事都写在这上面了。”
这种古早的方式,简直令人想笑。
邓荣涛现在居然谨慎到这样的地步了。
赵缙和沈纾纭却也意识到事态的重要性,但在看了内容之后,脸色都纷纷一沉。
那人笑眯眯地问:“二位看完了?”
两人都没说话。
那男的直接从他们手里拿过纸张,摸出打火机就地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