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刚出院回家的王建业亲耳听到,他当场气得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又被送回了医院。
王家那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鸡飞狗跳地上演全武行。
“他再闹下去,王建业的名声就彻底完了。”
张小草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狠厉,“而且王建业比我更想离婚,我跟他说了,如果我一直离不掉,总有一天我会把他身下的给剁掉。”
“他吓的去跟他妈大闹了一场,把家里的桌子都掀了,最后我们就顺利离婚了。”
她没有说太多细节,但夏梦几乎能想象出当时那鸡飞狗跳、精彩纷呈的画面。
搬离那个院子,最可惜的地方大概就是没法亲眼看到王婶家的这些八卦了。
这时候顾清衍已经把自行车上夏梦的被褥和零散东西一件件卸了下来,然后分门别类放好。
路过堂屋时,恰好听到了张小草的话,他英挺的眉峰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只觉得周身的寒气似乎又重了几分。
“那你家孩子呢?还有我上回跟你说的赔偿金,要到了吗?”
夏梦说着话又往火炉边凑了凑,还不忘让顾清衍把门关上一些。
这年头的北方还没普及暖气,她们这房子又没修炕,屋里屋外几乎是一个温度,除了这盆煤炉子,再没别的取暖设备,冬天实在难熬。
“孩子我早就送回娘家了,让我妈他们先帮忙带着。”
提到钱,张小草的眼神复杂起来,“赔偿金也要到了,王建业给了我五百块钱,都没通过我那个前婆婆的手。”
“以前我想给妞妞买点奶粉,他都哭穷,说工资全都上交给他妈了。原来他自己手里攒了那么多私房钱,只是一个子儿都不想给我和孩子花罢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又是一阵湿润。
就算之前已经对他失望透顶,可这一刻,她才真正看清这个男人,他根本不能算个人,明明手里有钱,却不愿意管亲生女儿的死活。
她以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又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的,之前的事,真的谢谢你,夏梦。”
“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也没什么好回报的,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的感谢是真诚的,发自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