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六碟的,只是隔壁三阿哥让底下人也跟着沾了沾喜气。咱们院里本来就赏赐的少,不好在这上面也比人差,因此我自作主张将其余五碟赏下去了,只给阿哥留了最喜欢的芸豆卷。”

阿哥的份例不多,能给出去的赏赐自然就少。

可隔壁三阿哥不同,后宫里有太后和齐妃补贴,前朝又有乌拉那拉氏一族和李家照拂,自然是不缺银子的。

弘历沉着脸将点心塞进嘴里。

芸豆卷一如既往的香甜,可他却越吃越觉得苦涩。

奶嬷嬷叹息着将一杯热茶递给他,“阿哥,韵常在毕竟只是常在,有些事帮不上也是正常。你何必生气,若是气坏了身体嬷嬷可要心疼的。”

四阿哥虽没有表露去承乾宫的目的,可只看他最近为了跟三阿哥一起上课耗费的心力,便也不难猜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四阿哥心里的憋屈和怒意顿时不可遏。

“嬷嬷,那贱人可恨!”

奶嬷嬷的心脏狠狠一跳,“阿哥慎言!”

四阿哥自知失言,满脸阴沉的低声将偷听到的说给奶嬷嬷听。

“那韵常在宁可将奇珍送去讨甄答应欢喜,也不肯用来为我打点铺路。汝窑稀少珍贵,尤其是成对的。若是有这一对双耳瓶开路,何愁不能让先生对我刮目相看?”

“我好心放低姿态与她培养母子之情,她却认定我表里不一心思不纯,将我视作那戏子一般,将我的孝顺之举当做逗趣的乐子。这般行径,岂能让我不恨不怒?”

奶嬷嬷心疼的双眼发红,哽咽道:“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