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姿都拿不准，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不是，付总，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开除我，我还想继续在付氏为你效劳。”

付南城轻笑一声，抖了抖烟灰。

“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

“七年。”

“七年，是挺久的，你对我还算忠心，为什么这次要背叛我？”

金姿知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跟付南城对话了。

“如果我实话实说，你能不能原谅我？”

“看你表现，也看你能说多少？”

哪怕是她要离开付氏，再也见不到付南城了，她也想把她的心事说出来，如果她不说的话，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她缓缓抬起头，流着眼泪，颤声说：“因为我爱你，付南城，你知道吗？我爱你， 爱了整整十二年。”

她声俱泪下的倾诉，付南城依然慢条斯理地抽着烟，脸上未起任何情绪的变化。

“你还记得双营村的希望中学吗？十二年前，你跟董事长一起去学校剪彩，然后，你资助了二十名贫困学生。”

时间很久远，付南城平时很少想起，但金姿现在提及这事，他倒是有一点印象。

“我就那二十名贫困学生中的一员，当年我刚中学毕业，不在资助名额里面，因为你和董事长资助的是中学，我考上了高中，但家里没有钱，没有办法上高中，校长把我也放在贫困学生的行列中，也说了我的情况，原本我是不抱希望的，但是你同意了，我的银行卡里，每年都会收到你的转账信息，直到我大学毕业。”

“那一年，你才十六岁，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了你，我努力读书，两年读完高中内容，考上大学，三年修完大学所有课程，二十岁就进入付氏实习，就是为了走到你的身边。”

金姿说起这些，就再也控制不住，一口气，把她暗恋多年的心事，全部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