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滑过咽喉,我觉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些,温热抚平心中的急躁。
我摇了摇头。
“因为罗隽?担心他?”
我还是摇了摇头。
不习惯同人吐露心事,即便是已经相识不短时间的戚许,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最近外面乱的很,不是因为罗隽,那是因为成安王?”戚许顿了顿,往天上指了一下:“还是——”
不知道他哪里得知我从前的事,跟陆凝也的事不算流于表面,更何况他现在是天子。
但我没有说话。
我确实有疑问,也有难以抒发的情绪。
戚许见我默认,拖了两个学生们上课时的小马扎过来,放在平排,我们一人坐了一张。
屋檐下时常会有北飞的鸟驻足休憩,就在头顶叽叽喳喳。
戚许双手撑着下巴,做出一副长谈的姿态。
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像一个游走人世间数十年的老人,眉宇间充满了故事。
这与戚许平日里展现出来的温润性格很不符。